不轻不重的巴掌。
随后,转头就走。
“我说你就信啊。”
江策像是习惯了,拍拍灰自己身上的会,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。
薛婵干脆不理他,踩着石阶上廊。
江策自顾自在她身后,嘴巴没停过。
“再让人给你做两身新衣裳吧?”
“才做了夏衣,又做衣裳干什么?”
“好看,我喜欢。”
“”
“再说了,就你这反抗的劲儿,我觉得你的衣裳在我手里待不过两天。”
“你知道‘白日宣淫’‘穷奢豪极’八个字怎么写吗?”
“不知道,我不识字,晚上你教我呀。”他嬉皮笑脸地,指了指已经沉落的太阳,“而且太阳都快落山了。”
薛婵忍不住推了一把,把江策推出几步远。
“烦死了,被你弄出一身汗。我去洗澡,你自己哪凉快哪待着去。”
江策又笑着,几个大跨步就又贴在她身边。
“一起洗呀。”
薛婵皱眉,没好气道:“谁要跟你一起洗?”
江策笑嘻嘻:“我呀我呀。”
薛婵:“那浴桶就那么大,你一个人占一大半。”
“我就要跟你一起洗。谁让你刚才那么无情,一脚给我踹下去。你看,好好的衣裳都给你踹脏了。”
“你自己造的孽,自己要解决哦。”他一边撩沾了灰的衣袍给薛婵看,还不忘戳戳头上那朵正盛的石榴花。
两人拉拉扯扯的进了浴房,江策像风一样卷出来,卷走了小几上的冰酿和葡萄樱桃。
小院里四处散落着不大不小的说话声。
“怎么葡萄都塞不住你的嘴呢?”
“我不爱吃葡萄。”
“我要吃樱桃,咱吃樱桃呀。”
“你能不能害点臊?这天都没黑。”
“这有什么,要么你闭上眼,要么我闭上眼,还成阻碍了不成?”
“烦死了。”
“嘻嘻”
水声哗啦啦的,响了一阵,里头混着薛婵的骂声与江策的嬉笑声。
虽然薛婵一直骂他,但他还是心满意足的吃了樱桃。
晚间的时候,江策又催促着薛婵试他新买的笔墨纸砚和颜料。
薛婵认认真真试,江策一脸得意。
“怎么样?好用吧,我挑了好久呢。”
薛婵点点头:“谢了。”
江策的脸一下子垮掉:“你就这么平淡?一点奖励都没有。”
薛婵无奈,搁下笔,在他脸上啄了一口。
“行了。”
江策干脆搂着她,狠狠亲了两口。
薛婵一把推开,恼道:“很热啊,你这个人真的是很烦。”
“薛婵!我就知道,你是嫌弃我了。这才成婚半年,你就开始嫌弃我了,我这苦命的日子该怎么过啊!”
薛婵被他吵得耳朵疼,那笔下了又收。
窗外乘凉的几人听着这熟悉的嚎叫,相互笑了笑。
薛婵闭上眼,忍了忍。可是江策一只叨叨叨,让她实在是忍不住。
“你要是闲得慌,就去喂喜团,喂年年,喂绿眉,喂蓝羽。做完了要是还嫌,你就去外头跑两圈,等不闲了再回来!”
谁知江策一下子跳起来,痛心疾首指着她。
“薛婵!你这个无情无义,没心没肺殿的女人!”
薛婵:“”
见她没回应,江策干脆甩袖气冲冲走出门。
然而他刻意放慢了步子,薛婵只是淡淡看着他。一时间搞得他是个软骨头一样。
江策把腰挺直道:“我今晚不回来了!”
薛婵低下头:“随便。”
得到了这样的回应,江策更生气,他直接头也不回出了院门。
云生初桃几人面面相觑,悄摸着进屋问薛婵:“郎君这是怎么了?”
薛婵道:“他上火了,不用管。”
云生眨眨眼,也没说什么。
那头气冲冲走出院的江策过小石桥,又忽地有些茫然,不知道该去哪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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