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子逾咬牙切齿,捏紧了拳头,“你敢!”
“末将只是实话实说,殿下怎么还急了?”
眼见着火药味越来越浓,这书闻析也是看不下去了。
他颇为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,略带倦意的开口:“你们再吵,便都出去,都不许再来闻府。”
于是乎,两人一瞬间都安静了。
但显然裴子逾更无耻,凭借着独特的优势,来到闻析的身边,堂而皇之的抱住他的腰。
“闻析,有人欺负我,你要为我做主。”
那绿茶味儿,都快溢出来了。
邱英的拳头也痒了。
一个大男人还撒娇,要不要脸!
果然姓裴的就没一个好东西,前有裴玄琰,后有裴子逾,这对堂兄弟在不要脸这方面,倒是一脉相承得很。
闻析又好笑又无奈,只戳了戳裴子逾的额头。
但语气却依旧是纵容的:“殿下莫要胡闹。”
正说着,闻妙语匆匆过来了。
“二哥哥,父亲回来了,不过……”
她支支吾吾:“陛下也来了。”
闻析面上的淡笑一下便没了,他便知道,裴玄琰是不会安分的,必然会想方设法的来闻府纠缠。
只是和闻致远一道来,不知这家伙的葫芦里又卖的是什么药。
而听到裴玄琰来了,屋内的两人倒是不争吵了,反而在无形之中,还有一种莫名的默契,共同敌对裴玄琰。
毕竟他们两人,都互相觉得对方根本不值得为敌。
但裴玄琰却不一样,毕竟裴玄琰是他们这些人中,唯一得到过闻析的。
裴玄琰堂而皇之的上门,且带了一堆的金银珠宝与珍贵药材,只为了能让闻析多补补身子。
“参见陛下。”
在其他人行礼时,闻析依旧坐在暖榻上,只是静静地看向来人。
“陛下怎么来了?”
裴玄琰一来,目光便精准锁定在闻析的身上。
哪怕他夜夜都偷偷摸摸的来闻府,跟个夜鬼一样,盯着闻析。
自然也知道,昨夜太子留宿在了闻府,还与闻析同床共枕。
但是闻析不知道,太子也不知道,裴玄琰在半夜时分,把太子给打晕了。
然后将太子丢到了暖榻上,而他则是占据了太子原先的位置。
嫉妒、吃醋、发疯,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,将睡得毫无防备的人,抱在怀里,可却尤觉得不够。
为什么,为什么闻析独独对他这么残忍?
若是他对所有人都残忍也便罢了,可是他扭头却允许太子与他同床共枕。
该死的裴子逾,凭什么能在闻析这里得到优待?
裴玄琰几乎快被嫉妒烧光了理智,但他到底也怕被闻析发现。
所以他只能跟个伥鬼一样,偷偷的、恶劣的故意在闻析的耳后、脖颈之处啃咬。
唯有在闻析的身上,留下属于他一人的印记,他的内心才能得到一点点的缓解。
裴玄琰的视线,在闻析那处藏在衣襟之下的雪颈流连一瞬。
只有他知道,那处雪颈之下的美味。
“御膳房的厨子都到了闻府,朕没饭吃了,来闻府讨一口饭,庭雪当是会可怜可怜朕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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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太子洋洋得意:昨夜闻析与孤同床共枕,抵足而眠!
实际上:一个人在窗边吹了一夜的冷风,而某位厚颜无耻、毫无底线的皇帝,则是美人在怀美美睡了一夜。
在场的除了闻致远这个毫不知内情的老父亲外, 皆是觉得皇帝当真是厚颜无耻到极点。
堂堂一个皇帝,还能让他缺衣少食了?
何况他就算是将御膳房的厨子大半都派到闻府了,难道天底下的厨子都死绝了吗?
只要是宫里开口要人, 底下的还不赶紧办妥了, 生怕耽搁一刻钟而惹得龙颜震怒?
而对于毫不知情的闻致远, 听到皇帝这看似卑微到极点的话,顿时诚惶诚恐。
“陛下言重了,陛下不嫌弃闻府的膳食简陋,愿意留在闻府用膳,乃是闻府莫大的荣幸。”
说着,闻致远又夸赞起裴玄琰:“再者, 若非陛下忍痛割爱, 为了小儿的身子着想, 而将御厨派了过来, 小儿这胃口都没有眼下这般好呢。”
其实闻析的胃口也说不上多好,但到底也是总算回了家, 有家人陪在身边,心情舒畅了,也便多少能吃一些。
闻析蹙眉, 虽然他很想将裴玄琰给丢出去, 可人是父亲领回来的,而且父亲都已经开口留皇帝吃饭了。
若是闻析还要坚持赶人,便是公然不将君威放在眼里。
闻析自然不怕裴玄琰会治他的罪, 但太过明目张胆, 便会显得他和裴玄琰的关系愈加暧昧不清,更引人怀疑。
他已经打定主意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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