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裴玄琰故意这么逗他,在拳打脚踢之前,倒也是一种奇妙而迅速的解压方式。
“不生气了?那今晚朕能留下来吗?”
闻析想也没想回绝:“不行!”
“宝贝,你这么果断的拒绝朕,朕是会很伤心的,放心,朕绝不做什么,只是没有你在身侧,朕又夜夜难眠。”
“你瞧瞧朕眼中的血丝,朕想你想得无法入眠,难道闻析都不心疼心疼朕吗?”
他抱着人,像模像样的发誓:“朕只是抱着你睡,绝不做旁的,闻析,朕在你的心中,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?”
闻析很想说,就这色鬼,到了床上后,还有什么信任度可言吗?
但他到底也没有再多少,因为裴玄琰如此纠缠,便是打定了今夜不会走。
总算是能拥着心心念念的人入睡,裴玄琰心满意足,抱着人亲完脸又亲后颈。
亲的闻析根本便没法安睡,只能抵着他的头。
“裴玄琰,你真是够了,我要睡了,不然明日便没精力批阅考卷了!”
裴玄琰这才停了下来,还很是有理由的道:“没办法,谁让宝贝你实在是太香甜了,朕总是难以自持。”
闻析不想搭理他。
所幸这一夜,裴玄琰倒是难得的说到做到。
又过了两日,考卷全部批阅完了。
其中有一份策论,鞭辟入里,闻析格外喜欢,按照其作答的质量,当是能进前三。
誊抄名字时,闻析特意记了这人的名字,曾思成。
他一开始觉得没什么,但后来在将入殿试的名字上呈时,一名考官忽然说了句:“没想到曾统领的弟弟如此有才学,没有如曾统领一般入伍,反而是满腹经纶,走上了科举之路。”
闻析一下看过去,“这个曾思成,乃是曾邺的弟弟?”
“没错,是一母同胞的弟弟,闻郎中竟是不知此事吗?”
闻析的确是不知,他先前读到这篇策论时,只觉得这考生文采飞扬,当是胸有沟壑的大才。
只是没想到,这人竟是与他结怨的曾邺的亲弟弟。
但闻析也没有多说什么,他一贯是惜才的,何况他与曾邺之间的恩怨,只是他们二人之间,不至于牵连了旁人。
会试放榜时,可谓是人山人海。
闻析与许方信一道,也去了现场。
有人惊喜自己高中,也有人扼腕名落孙山。
科举每三年一次,这次没中,便也只能等到三年之后。
当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,几家欢喜几家愁。
而其中有一学子,在看到自己的名字上榜后,很是高兴,但在一番寻找后,却很是奇怪。
“赵兄,为何不见你的名字?以赵兄的才学,当是位列三甲之一也并不奇怪。”
被这学子拉着的,乃是一个青衫洗到发白,却依旧脊背挺直,从背影看便是极具文人风骨的读书人。
旁人有人嗤笑:“榜上连名字都没有,还敢吹嘘前三甲?瞧见了吗,这前三甲之一的曾思成,可是禁军统领曾邺亲弟。”
“这曾家,才是真正的名门之后,如尔等寒门士子,如何能与之相比,实在是不自量力!”
那学子听着就不高兴了,“你说我也便罢了,但赵兄可是出了名的神童,以他的才学,不可能会落榜,这其中一定有鬼!”
“可笑,何人不知,今年的春试,乃是有史以来最为严格的,那些企图作弊的,早便被发现除名丢了出去,能入贡院考试,且名列前茅的,皆是有真正才学的。”
“我看你这便是,自己落了榜,所以便在这里胡乱的攀咬。”
其他人见这青年一身发旧的青衫,便知只是个落魄的举人,且还名落孙山了,自是瞧不起,跟那讽刺之人一起应和。
学子还想要与他们争辩,但被青年拦住:“罢了,是我技不如人,不曾高中。”
“只是一次科举,并不能代表全部,只要我胸有笔墨,迟早有为家国社稷尽忠之日。”
闻析觉得此人能屈能伸,倒是颇有几分文人风骨。
一旁的许方信倒是称奇:“赵知宥竟是名落孙山,倒也是可惜。”
闻析奇怪:“许大人认识这名举子?”
“赵知宥三岁能背诗,五岁过目不忘,十岁便已是苏州远近闻名的神童,他的诗作我曾拜读过,引经据典,可见其才学之高。”
“先前科举之前,他算是举子之中,最有望摘得会元之人,没想到最后竟是连会榜也没上。”
但闻析听着,却心中怀疑起来。
能被许方信这等满腹经诗的状元郎,都赞不绝口的才子,便算是拿不了前三甲,如何连名字都上不了榜?
闻析心中有疑惑,便带着许方信又回了贡院,将写着赵知宥名字的考卷找了出来。
许方信也看了一遍,咦了声:“如此低水准,甚至算的上是文理不通的策论,竟是赵知宥写的?若是如此,那他的神
耽美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