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云疏起身走下高台,抬手召出寒泣,又拿出一块空白的弟子令牌,以灵气为墨,在上面郑重地刻下了“殷离声”三个字。
“从今日起,你便是我傅云疏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弟子,望你此后——”傅云疏的声音清冷如玉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他顿了顿,目光如寒星般落在殷离声身上,语气虽淡,却字字如刀:“一不可懈怠修行,二不可妄自尊大,三不可行邪魔外道。若有违背,寒泣剑下,绝不留情。”
话音落下,寒泣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剑鸣,仿佛在回应主人的话语。
剑身寒光凛冽,映得傅云疏的面容愈发肃穆。
傅云疏抬手,将弟子令牌递到殷离声面前:“此令牌乃听雪峰弟子信物,持此令牌,可自由出入听雪峰各处,这也是你在清远宗的弟子凭证,望你莫负为师期望。”
殷离声双手接过令牌,指尖触到令牌的瞬间,一股冰凉的灵力顺着指尖流入体内,仿佛在与他体内的灵力共鸣。
他心中一凛,郑重道:“弟子谨遵师尊教诲,定不负师尊期望。”
傅云疏微微颔首,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,仿若寒夜中的一缕暖阳。
他转身看向大殿内的众人,淡淡道:“今日拜师礼成,若无他事,我便先带他离开了。”
“是。”宋闻琢等人道,声音整齐而恭敬。
傅云疏转身看向殷离声,语气依旧清冷,却少了几分疏离:“随我来。”
殷离声连忙快步跟上,两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门口。阳光洒在他们身上,仿若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边。
裘南和严霜宛面面相觑。
“怀微仙尊最终还是收了离声为徒啊。”裘南感慨,语气里满是羡慕与欣慰。
严霜宛迟疑:“那咱俩呢,要去哪个峰?而且我们之后如果碰到离声该怎么喊啊,叫师叔祖吗?”
裘南挠头:“按辈分好像是要这样叫,但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。”
“你们两个,”叶修竹两只手分别搭在两人的肩膀上,脸上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,“好朋友的辈分突然拔高了好几辈,什么感受啊?”
两人紧张地不敢动,仿若被定住了一般。
“咱们好歹也是熟人,要不要来我们器峰?”
裘南和严霜宛还未回答,两道声音却突然同时响起:
“可要拜我为师?”
叶修竹震惊地回头,只见宋闻琢和顾执南两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身后,此刻正紧紧地盯着对方,眼神里仿佛有火花在碰撞。
怀疑
叶修竹满心郁塞, 胸口仿若被一团厚实的棉花紧紧堵住,憋闷得慌,难受极了。
他本意并非真心想收徒弟, 纯粹是爱凑个热闹,毕竟他门下徒弟众多, 再多几个也不过是添双筷子的事儿,根本无伤大雅。
但这绝不意味着叶修竹能忍受每次都被人半路截胡的窝囊气。他堂堂器峰峰主,也是有脸面、要尊严的好不好!
“我说你们两个!”叶修竹怒目圆睁, 狠狠地看向宋闻琢和顾执南, 可话刚到嘴边,却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, 戛然而止,没了下文。
他委屈巴巴地缩了缩脖子,那两人周身散发的气场仿若千年玄冰, 冷冽得能冻死人,他根本插不上话,只能暗自腹诽,敢怒不敢言。
这都什么事儿啊!难不成这三个孩子真有那么抢手?先是师叔祖领走了殷离声,如今宋闻琢和顾执南又争着收徒, 这也太夸张了?
裘南和严霜宛站在一旁, 身体僵硬得如同被寒霜打过的枯草,一动也不敢动,完全摸不着头脑,一脸茫然。
他们搞不清这剑拔弩张的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。宗主和顾峰主一同说完那句话后便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,两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,那架势,别是真要大打出手吧?
“你们俩, ”温询手持折扇,慢悠悠地踱步而来,扇面上的墨竹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,姿态优雅,“别傻站着了行吗,好歹把事情说清楚啊,想收的是同一个人吗?”
他的声音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,如同在平静湖面投下一颗石子,泛起层层涟漪。
“对哦!”叶修竹猛地一拍脑门,这才想起这个关键问题,懊恼不已,“都别当闷葫芦了,有话就讲清楚啊!”
最终,还是宋闻琢先败下阵来,他神色温和,步履从容地走到严霜宛面前,和声细语地开口:“我名下已有两名弟子,大徒弟俞江珩恰好外出执行任务,二徒弟尹思淼你之前应该见过,若是不嫌弃,愿不愿意来做我的第三个徒弟?”
严霜宛瞪大了眼睛,满脸不可置信,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,迟疑着伸出手指,指向自己,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确定,颤抖着问道:“我……我吗?”
她的眼神中满是惊讶与疑惑,难以相信这般好事会降临到自己头上。
“是的。”宋闻琢微微颔首,肯定地答复道。
一群正偷偷关注这边动静的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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