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绝不让我委屈。
态度到位,我很满意。
我顺势说我要见陛下。
柳云初脸黑,他说他一介臣子,左右不了陛下心意。
也是,柳云初毕竟也姓柳。
柳皇后介意我的存在,于是陛下对我不闻不问。
帝后情深,莫不如是。
我不再为难柳云初。
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。
这件事得应该找曹承。
柳云初找我其实是有事的。
国师定下了祭神之礼的吉日。
他来告知我日期。
说这话时,柳云初看我的眼神多有了几分怜悯。
我便有了答案。
祭神之日定在了七月初三。
他说他为我辩了,只是兹事体大,难以改期。
并暗搓搓的表示若是当时曹承愿意开口,未必没有转机。
我觉得有些好笑。
无论如何,胜在有心。
我施礼道谢。
「公子此举虽不聪明,但念微敬谢。」
可柳云初只听得进我说他不聪明,黑着脸就走了。
宫女给我烧了一大桶热水,服侍我洗了个热水澡。
又准备了丰盛的晚膳,铺了满桌。
当公主真好,好到我快要忘了,这世道真正的模样。
我睡了个好觉,一夜安眠。
曹承一早就带了礼物来见我。
是一个拨动机关便能唱歌的盒子。
曹承说此物名为八音盒,是番邦进贡的器物,十分稀罕。
他说昨日之事是他没办好,有头无尾,害我平白受了委屈,这是赔礼。
我承他的情,行了一礼:「公子不必记挂,我的委屈,当场就讨回来了。」
曹承笑着回礼:「公主机敏果决,实乃天人之姿,曹承心折。」
既然曹承说自己心折,想必轻易不会拒绝我的请求。
我当即道:「公子,我想见陛下,不知公子可有方法。」
「敢问公主是何缘由?」
我没接他的话茬,只道:「当然,曹公子也不必为难,不行就算了,柳公子便拒了我。」
曹承话锋顿时一转:「不为难,既是公主之愿,曹承自当尽心竭力。」
曹承话不说满,神情却是十拿九稳的自信。
我跟着曹承去了大殿。
曹承进殿,我在外等候之时,看见一个年轻的道袍男人。
我知道他,国师玄秀。
因为他,我如今才得以站在皇宫之上。
他坐在园中,手里捏着的正是我丢失的梅花络子。
我走过去要我的络子。
玄秀正望着络子出神。
「你是昨天被接回来的那个公主…明德?你说这是你的络子,如何证明?」
「这梅花烙中间处穿了一枚转珠,对着太阳旋转,可以看见一个秀字,如此,可以证明吗?」
玄秀眼如利刃,一瞬捏住了我的肩膀,将我捏的筋骨发疼。
「这络子你是怎么来的。」
我盯着他的手:「放开。」
玄秀语气冷厉,手上力道更大:「怎么来的?」
他不动,我便伸手去折他的手指。
「公子,我的骨头很硬,你捏不断。」
玄秀终是松了手。
「现在能说了吗?」
「公子,我的肩膀很疼,请和我道歉。」
玄秀与我对视良久,最终还是妥协,道了一声抱歉。
我不再计较,告诉了他。
「此物是一位对我很重要的故人所赠。」
玄秀问我:「公主可知我是谁?」
我当然知道。
「你是玄门神子,当朝国师,玄秀。」
我忍不住嗤笑:「公子该不会以为,你和络子有同一个秀字,便能冒充我的故人。
赠我络子的故人,是我这此生最仰慕之人,不是你这般模样。」
我从他手中取走络子,他没有强留,我折身便走。
走了几步,身后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。
「陈念微。」
我下意识回身去看。
玄秀瞬间血色尽褪,脸色苍白如纸。
他踉跄着后退,一边摇头,一边喃喃。
「不可能,你怎会是念微,念微怎会是公主。」
我回到大殿前,曹承刚好从大殿里出来。
他一眼看见被我重新挂回腰间的络子。
「失而复得,恭喜公主双喜临门。」
我问:「双喜何来?」
曹承神情骄傲,却又温驯垂首,对我行礼:「曹承幸不辱命,公主,陛下传召。」
人与人的差距果然都是比出来的。
我看着曹承,由衷感叹: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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