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所携带的这枚御守不仅仅是防御,它还能做到定位。
温热的感觉,正好证明了被链接的另一方正在突破时空的限制,来定位她所在的坐标。
冬树轻悠悠地晃动双腿,她努力放松,把大脑中不合时宜的想法甩掉。
身下的椅子发出吱嘎的声音,如同嘶哑的喉咙里挤出来的感觉,带着散不去的阴沉。
就像这座本丸。
她放下勺子,双手合十:“感谢款待。”
一期一振收拾碗筷:“您先休息一下?”
冬树说:“这里的房间我可以去吗?”
敬语啊。
她被尊敬了吗。
一期一振动作娴熟地清洗,他随意地说:“现在本丸里空荡荡的,您可以随便选一间自己喜欢的。”
冬树眨眨眼,本丸里确实感受不到其他付丧神的气息,但是根据情报,这座黑暗本丸的前身并不是新手本丸,应当是拥有很多付丧神的。
她抬手指向不远处:“我可以去那里吗?”
一期一振顺着看过去,那是本丸里最标志性的建筑,属于审神者的居所,他的神色不变:“当然可以。”
反正,天守阁现在和普通的房间没有任何区别。
而且,这种地方让未来的主来入住,再合适不过。
冬树欢呼,她叽叽喳喳地说着自己的想法,一期一振边洗碗边应和。
本丸里阴沉沉的天空中冒出些许阳光,让这阴暗的地方都多了一些暖意。
一期一振尽力维持在这片刻的祥和,心中计算着晚上的行动。
漂亮精致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暗芒,他要让这座毫无生机的本丸重新拥有最美丽的模样。
他要找回自己的弟弟们。
不论做什么。
如果可以的话,让这孩子永远就在这里也很不错啊。
冬树看着和自己描述相差不大的简易的房间,眼睛中闪过一丝惊讶,她倒是没想到这位付丧神竟然对自己说的话是真的在认真听。
而且还实实在在的真的做出来了。
是计谋,还是真心呢?
冬树把自己捂在被子里面吸一口气,她望着有些昏暗的灯光,默默地思考着。
这话说的和情报中不一样的有很多,无论是所谓历史悠久的本丸,还是凶狠恶劣的付丧神,似乎都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。
但今天见到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,还不能够下定论,而且不论看到什么的,她都要做到自己答应别人的事。
毕竟可是朋友的拜托呢。
仔细算算她的朋友很少。
或许有一个还是两个?
她不太确定自己所认为是朋友的人,究竟和她算不算是朋友。
又或者她觉得不是朋友的人和她是不是朋友,这是一个至今都难以判断的问题。
是不是朋友的界限实在是模糊。
若是静下心来仔细思考,她也确实是捉摸不透这样的界限到底在哪里。
她深呼吸,转身按过一旁的按钮,整个房间顿时就连昏暗的灯光也失去了,彻底陷入黑暗。
冬树并不太擅长思考深奥的问题,或者说她本就不适合成为一名智谋类型的人。
但她,是不会变的吧。
这种被算计包围的感觉,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第一次出现的呢?她想想
是,旅行的时候。
人类的世界复杂纷繁,她实在难以明白那些人心之间的勾心斗角,就连小孩子也不会放过。
明明一般来说种群中已经成年的存在,对幼崽是有一种保护的心态,可是作为人类的幼崽时的她并未感受到。
本应作为幼时她的保护者存在的父母,在极早的时候就不存在了,在那之后她一个人利用着丰富的财产继续在那异世之间存活。
人性的恶也在那时显露无疑。
忠诚奉献的付丧神会对自己的主人痛下杀手,究竟是发生什么才会造成这样地局面。
恶
究竟孰是孰非?
但那些和冬树没有任何关系,她的任务仅有一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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