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仁礼又扭头对雷诗然说:“不要算了,那你还我。”
她收起小包再多看褚宁两眼,三人继续埋头剥虾来吃。
冷气开得很足,没吃一会儿,雷诗然觉得不够过瘾,说这么光闷头苦吃没意思,问褚宁能不能喝酒,褚宁说可以,于是叫来啤酒来喝。她没问卫仁礼,因为卫仁礼除了个别场合,基本不碰任何酒,酒精耽误卫仁礼的生物钟和思绪,还耽误事。
说是“学姐”,其实雷诗然也只不过二十刚出头的小年轻,虽然比褚宁大些,社会经验丰富些,但褚宁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更久,看雷诗然喝酒的架势像是刚从父母控制下解放出来的傻孩子,迫不及待享受酒精带来的失控感,又不知道发哪门子疯,豪迈得没个样子。
所以没过一会儿,褚宁就把雷诗然喝倒了。
雷诗然刚趴下,褚宁放下杯子松了一口气说去洗手间,卫仁礼仔细看看雷诗然,也跟着去了。
两人并排洗手,这会儿可以交流战果,卫仁礼问褚宁,觉得雷诗然是什么路数,褚宁装傻说她不懂。
卫仁礼说:“她酒量还行的。”
褚宁说:“她喜欢你?”
卫仁礼看看外面,雷诗然还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,她知道雷诗然没有真的醉到昏过去,只是不想喝了觉得没劲就趴下装腔作势。
“我和你说了,你可以假装不知道吗?”卫仁礼说。
褚宁:“可以,我会把秘密带进坟墓里。”
卫仁礼白她一眼,有点无奈她说话没轻没重的:“别瞎说……我说雷诗然,雷诗然有个很喜欢的女生,比她大……”
简单说了下雷诗然和沈毓鸢的事,又说昨天沈毓鸢朋友圈官宣生孩子,雷诗然可能被刺激到了。
“那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呢?”褚宁直白地抓住重点。
“雷诗然被沈毓鸢甩了之后,就很轻浮地追女孩子,然后毫无征兆地分手,无缝衔接下一个……看起来很轻浮,她这样追过我,被我明确拒绝了。后面因为学生会之类的事情,我们还是有来往,她很照顾我……我不确定她是否喜欢我,我心里把她当做朋友,所以我不希望她真的喜欢我,因为这样很不尊重我。”
“要是当朋友的话,你今天干嘛不安慰她呢?”褚宁不解。
卫仁礼语塞,她不知道怎么和褚宁解释,倘若没有褚宁这个第三方的出现,两人单独相处,就会出现雷诗然进一步而卫仁礼拒绝得很不客气的场景……这个场面已经发生过了。
褚宁继续说:“你觉得要是没有我,她一定会和因为被那个结婚的前任刺激到了而和你告白吗?”
“这么说,我是有点自恋啊。”卫仁礼自己说自己,没再想解释什么。
说白了,在褚宁眼里和她也不过久别重逢几个小时,很难掰扯清这么久说不完的弯弯绕绕,她对褚宁解释太多也没有必要。
褚宁说:“我可没有这样讲。那现在怎么办呢?我觉得她在装醉诶。”
“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吧,我担心她钻牛角尖。”卫仁礼再看向外面,雷诗然趴在桌子上用手指拨杯子,并没有往洗手间这里看。
褚宁也望过去,忽然转过头郑重地拉住往外走的卫仁礼:“要是你真把她当朋友,不管怎么样还是把话说开比较好吧?可能她的确就是那种因为被刺激到就和别人告白的坏人,你不高兴就和她讲,要是她不能接受,还是不尊重你,那就是她的事情了。但你作为朋友,拉我来冒充女朋友……要是她真的喜欢你,那不是更刺激她吗?”
真是直白的发言。
卫仁礼盯着褚宁看,褚宁不好意思地低头:“我意思不是说,她喜欢你,你就要接受……你不是为她考虑吗?怕她受刺激钻牛角尖……她要钻牛角尖是她的事,做朋友就做朋友该做的事,哪怕她钻了牛角尖,等……明天,你再把她做的傻事拿出来嘲笑就好了。”
可是没有明天。
钻牛角尖的意思就是雷诗然要嘎嘣一下死掉。
作为朋友正是不希望雷诗然为了这种事而死。
不管是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前任,还是为了她这个根本没可能的未来。
卫仁礼想争辩两句,但这样就没完没了,看起来她上了超长时间的洗手间……不再说什么,坐回座位。
错开三分钟,褚宁也坐回来,晃晃看起来喝得晕头转向的雷诗然:“你好像心情不太好,我是不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?要是你有话想要和卫仁礼讲,我可以出去再买杯奶茶喝。”
雷诗然装不下去,慢慢爬起来:“嗯?”
褚宁坚决起身拿起手机就走:“卫仁礼是你的朋友,她很关心你,你有话要直说。我二十分钟后回来。”
卫仁礼忽然说:“不准出去。”
有话说
褚宁惊讶地看看卫仁礼,摆手示意自己去意已决。卫仁礼不好问她去哪里,想起来时看见店门口就有一串奶茶店,于是指定褚宁不要离开这个广场范围。
她拉着褚宁说话的时候雷诗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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