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,在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情况之下,他们不可能将位置变换得如此之快。”
“但我那时仅仅是感到有些疑惑,并没有额外进行确认,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。”
“直到我在巴德剧场观看了半场戏剧。”
“虽然因为一些‘客观’的原因,那场戏剧没能演到最后,但却给了我很多灵感。”
“在看过那场戏剧的第二天早上,我就对酒保和工作人员是否是同一个人,进行了相对严谨的确认。”
“结果也不出我所料,他们的确不是同一个人。”
“那么,问题来了,外貌看起来一模一样,但本质却是截然不同的人,只有在什么条件下,才会显得合情合理?”
“答案明显只有一个——”
“双胞胎。”
“顺带一提,验证的过程里,我还无意间发现了另一个奇怪的现象。”
“位于二楼的那名工作人员,好像从来都不会出现在一楼。”
“反过来也一样。”
“他们似乎在刻意地避开同时出现的可能,甚至不在意客人将他们误认成同一个人。”
“不觉得诡异吗?”
“明明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,却硬生生地活成了永远无法跟彼此碰面的陌路人,还表现出了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。”
“于是,我忽然有所醒悟。”
“也许‘双数’里的‘双’,不仅仅针对的是物品,还针对活生生的人,尤其是名称里就带着这个字的‘双胞胎’。”
“为了证实这个猜想,我在单尔诺市跑了好几圈,虽然‘双胞胎’算不上常见,却也不至于在一座繁华的城市,彻底绝迹。”
“但事实就是如此。”
“即使已经在刻意寻找,我依旧一对双胞胎都没发现。”
“除此之外,我还艰难地挖掘到了这个国家和城市,近乎病态地排斥‘双’的原因。”
“源头竟然在于国王。”
“不知为何,作为一国之主,国王非常反感一切双数的东西,差不多到达了赶尽杀绝的地步。”
“随着政权一点点稳固,这个鲜明的特征,也逐渐影响到了这个国家的所有民众,以至于慢慢地演变成了一种禁忌。”
“可想而知,出生在这个背景之下的双胞胎,一定会被不遗余力地掩盖,以免国王为此勃然大怒,用一种残忍的手段,将他们当做问题解决。”
“普通民众还有‘天高皇帝远’的可能,作为衔着金汤匙出生的贵族,他们注定活在国王的眼皮子底下。”
“阶层越高越甚。”
“也就是说,贵族绝对不能有双胞胎的后代,不是‘不可能’,而是‘不能’。”
“但人类无法控制概率,所以只能在事件发生之后,想方设法地进行隐瞒。”
“别误会,我说了这么多,其实没有别的意思。”寇栾突然露出了一抹笑容,“我主要就是想引出一个结论——”
“麦克莱恩公爵其实是两个人,或者说,曾经是两个人,又或者说,他们是一对双胞胎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闻言,麦克莱恩公爵还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,位置离他最近的埃德温伯爵,就已经忍不住惊呼出声。
寇栾自顾自地说了那么久,那名原本靠坐在地面上的女仆,早就已经直起身体,一步步地走到了麦克莱恩公爵的身边,用分外专注的视线,静静地凝望着他的侧脸。
“是真的吗?”
她表情复杂地蠕动唇部。
麦克莱恩公爵可以不理会埃德温伯爵,也可以不理会对他来说基本跟陌生人无异的玩家,但他唯独不会不理会她。
“……是。”
良久,他轻轻颔首,声音泛着低哑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女人微微垂眸。
“虽然无意打扰,但我不得不说明一下,以上的这些东西,并不是他唯一的秘密。”显然,寇栾口中的“他”,指的是麦克莱恩公爵,“我下面要说的话,才是真正的重点。”
“根据我们的了解,麦克莱恩公爵曾经有过一次性格上的剧变,时间恰好是在卡迪莎公爵的死亡前后。”
“如果他就是卡迪莎公爵的青梅竹马,他当然可以为此感到伤心欲绝,从而性格大变,但事实真的如此简单吗?”
“倘若没有后续的那些案件,我们或许会这么认为,但一桩接一桩的案件,终究是暴露了导致他性格骤然发生改变的根本原因——”
“麦克莱恩公爵换人了。”
“事实上,自从来到这里之后,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。”
“为什么要杀死那么多的裁缝?”
“假如只是不满意于成品,已经达到贵族和上流阶级这个层次的存在,完全可以换一个裁缝继续制作。”
“况且,受害者是整整十名在当地赫赫有名的裁缝,我相信,即使是世界上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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