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喝到半夜,冯轻有些醉了,陆临送走他后才上楼,沉容在看书,儿子睡在一旁的小床上,他凑过去看儿子,把发沉的头抵在她肩膀上。
“他睡的好乖。”一眨眼他就这么大了,陆临觉得自己错过了太多,也亏欠他们母子太多。
沉容不想和他伤春悲秋,耸肩:“快去洗漱,一身酒味。”
陆临低头闻闻,还好啊:“都是冯轻,下次不请他来家里了,酒鬼。”还拉着他不停地喝,害的他一身酒味被嫌弃。
“我去洗澡,等我。”他没敢亲嘴,偷亲了下面颊。
他走后,沉容脸泛红,她拍了拍脸蛋,按住胸口那快过分活跃的心跳。
“别闹,稳住,不能被他勾引,先谈正事。”
她先给自己上心理建设,难怪别人都说小别胜新婚,两人分开这么久,陆临都变得有些缠人了,她差点就被勾引了,今天不能又在床上联络感情,得先说正事,谈谈心。
陆临这次洗澡速度有些快,刚打开门就撞上了沉容。
他眼底带着无奈的笑意:“你怎么这么喜欢守在门外。”
有些遗憾,怎么这次就没有推门进去了呢?若是她真推门了,可就不放她出来了,想到那个画面,陆临心神摇曳,单手一把抱起她,紧紧箍住她的腰,低头寻找香软。
“等一下。”沉容咽口水,用尽力气往后仰。
陆临眼神迷离,带着几分疑惑不解:“儿子不是睡了吗?”
还等什么呢?
沉容用力推他的头:“说正事啊!”还没告诉她去金城的事情呢,就知道惦记这事
“说完金城的事情再……再那个。”沉容嘴巴好不容易逃出来,眼睛湿漉漉的带着些羞涩。
陆临用一只手按住她脖子,把她往自己这边带,嘴角一勾。
“忙完正事再说。”
沉容被堵住嘴,说不出话来,瞪大眼不敢相信,陆临都会邪魅一笑了。
而且,这是什么正事!陆临果然学坏了!
沉容被扔到床上,陆临动作娴熟,一下子把她满脑子的废料都勾出来了,双手紧紧抱住人家脖子,也不计较哪里坏了,主要太忙了。
半个月后,陆临和沈容再次搬家,张妈一家和桂春依旧跟着。
窦文良和曹凤仪来送他们。
“一路平安,去了那边多打电话回来,你不在平城,我都没伴了,打牌都少了乐趣。”
曹凤仪一脸不舍,拉着她的手:“别和我生分了,我这心头真难过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。”
沉容也有些不舍:“嫂子你放心,我们常联系,有时间我就回来看你。”
曹凤仪叮嘱她:“金城那边的人心眼都多,你和那些太太们打交道也多留个心,别傻乎乎的掏心窝子。”
沉容一脸受教:“嫂子我都记住啦。”
她转头看向陆临,说道:“也不一定就留在金城,陆临还是想去其他地方,金城达官贵人太多了,不适合我们。”
曹凤仪笑容多了几分:“也好,不过也别强求,我们两家的情谊也不是分开都能断的,文良和我是真把你们当一家人看的。”
那边窦文良和陆临说完话了,已经催促登车了。
陆临过来帮她提箱子,对曹凤仪道别:“嫂子,那我们走了。”
窦文良过来:“快去吧,有什么事记得发个电报回来。”
两人上车,沉容爬到窗边和他们招手。
“也不知道陆临这一去会不会和我们生分。”曹凤仪笑着招手,小声问丈夫。
窦文良笑着揽住她肩膀:“别多想,天明不是那种人,他这个人很重情义的。”
这话曹凤仪信,看他对沈容就知道了,发达了也不负糟糠,是个有情有义的人。
她扫了一旁的丈夫一眼,这一点他可一点都比不上陆临。男人只要有点钱权,哪个不是一屋子姨太太,只盼着陆临永远不要变才好。
“金城不会把习文也调走吧。”曹凤仪有些担心
丈夫身边最受重用的就这两人了,陆临被他们以述职的方式调去金城,怕是也不会放回来了,若是连韩习文也调走了,窦文良就等于接连断了两条臂膀。
“不会,习文和陆临不一样。”
韩习文从头到尾都烙着窦家的印记,金城就算是调走了能用的放心?
窦文良倒是挺想金城换一换,把韩习文调走陆临留下就好了。可惜了,陆临是个人才啊,他正用的顺手呢。
“金城的人也太多疑了?”他们连滨城都弃了,怎么还如此疑心,曹凤仪吐槽。
窦文良伸手挡住日头,谁会放心呢,换个角度想,若是陆临手上有二十万人,他一样也不放心。
火车上,依旧是陆临在忙前忙后,沉容在一旁和儿子监工。
南下的风景很漂亮,小明指着窗外嗷嗷叫,沉容嫌他有些烦,不让他看了,小明委屈巴巴地看着陆临。
耽美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