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已经反省了,他知道教练跟自己不一样。
姜融身形纤细,身高虽然不低,尤其是交叠在一起的两条腿,线条流畅优美,宛如古希腊最具艺术色彩的精美雕塑。
——但他的体格和骨架都要远远小于自己,这是不变的事实。
他该像呵护花朵一样呵护他,像守护珍宝一样珍惜他,而不是把自己的破坏欲和暴虐全都施展在他的身上。
“我要怎样才能让你知道……世界上再不会有人比你更值得我拼尽全力去挽回了。”
他急切:“教练你要不揍我一顿吧。”
姜融侧坐在长椅上,整个人漆黑的塑料椅包裹住一样,腰臀曲线展露无疑,周肆月许久都没有和他接触了,轻易就能回忆起他脊椎尾骨陷下去的弧度。
姜融:“唔……然后我也被禁赛?再也当不成华国的教练?”
似乎是想到了他和周肆月双双坐冷板凳的可笑场面,他无声笑了一下,随后在对方怔然的目光里站了身。
冰面很滑,冰凉无比,他褪去了冰鞋,赤着双脚踩在了上面,像是感觉不到寒冷入侵似的,站的笔直。
随后指尖勾住了领口的纽扣,金属质感的扣子蹭过锁骨,他一颗一颗往下解着,动作慢得像在数窗外的梧桐叶。
衬衫领口往两侧敞了些,露出一小片莹白的肩头,周肆月的呼吸明显沉了些,他却像没察觉,指尖捏住第三颗纽扣时,故意逗弄似的,忽然抬眼望了过去。
他衬衫前襟彻底松了。
风从阳台吹进来,布料贴在身上,又被轻轻拂开,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训练场里格外清晰。
睫毛垂着半道阴影,姜融声音比平时软了些,再抬眼时,他眼底盛着点笑意:
“不是说要证明给我看吗?那就过来。”
“再拖下去,哪怕是头牌的牛郎,加钟的钱我可不付哦。”
清冷白月光
冒着冷气的冰场上, 黑发的美人将衣襟扯得更开了。
他轻轻动了动脚趾,感受不到冷似的,任由细碎的冰碴在脚底化开, 白色的雾气在足边萦绕。
凉意顺着脚踝往上爬, 他纤细的脚踝被衬得愈发瓷白,连血管都透着淡淡的粉。
就像一株被霜气裹住的白梅。
或者从窗边倾泻出来、化成了人形的月光。
周肆月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他的眼睛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, 钢钉一样死死钉在了姜融被雾气浸湿凝结成水珠的发梢, 裸露的锁骨, 和被氤氲成红色的一对脚踝上。
——他在引诱他。
周肆月没有一刻, 比现在更加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。
可就像已经被妖怪吞吃入腹的孩提、从悬崖一跃而下的马匹,他听到了这具身体疯狂吞咽口水的声音, 感觉到了灼烧的喉咙和灵魂的颤栗。
他有了这个感悟,可已经来不及了, 他全然丧失了反抗和悔改的能力。
嘴上一遍遍念着教练的名字。
周肆月将碍事的冰鞋踢远, 双臂张开, 快步上前紧紧按拥住了他, 双手用了很大的力气,恨不得将眼前对他笑着的,似乎一点也意外不他会这么做的人按碎在怀里。
手指捏住了漂亮教练的脸颊, 他牙龈传来了痒意:“教练真是坏透了。”
“可是怎么办……我就是喜欢你, 这辈子都改不掉了。不管你是不是坏心眼。”
将头埋在姜融的发顶,周肆月深深嗅闻着他身上传出来的味道, 像是戒不掉的瘾,只要闻过一次就会日思夜想再也遗忘不掉。
他感觉身体里又开始灼烧了, 在这样寒冷的场地都没有冻结,反而如冰天雪地唯一的火源一样,彰显着绝对的存在感。
姜融却不认同他这句话:
“坏心眼的人, 是说我吗?”
手指下移,他按压在男人沟壑连绵的肌肉上,感受着碰到哪里,哪里僵硬得就像石头的乐趣。
跟周肆月没有血色的苍白肤色不同,姜融的皮肤是很健康的莹白,处处浸着胭脂一般的薄粉,也柔软到不可思议。
“可我只是站在这里……就像我第一天报道时,除了站在这里什么都没有做一样。”
“是你不顾一切地尾随我,是你率先说非我不可,也是你一次次打破了界限、侵入了我的世界。”
黑发的教练抬手拂开额前湿发,不经意间笑了笑。
那笑意从眼底漫到眉梢,连带着指尖沾着的那颗水珠都成了漂亮的点缀。
他反过来捏住男人的下巴,好笑地问:“周肆月,坏的家伙到底是谁?”
周肆月爱极了他这副从来没有展现过的勾人的样子,在姜融手指碰到他下巴的那一瞬间就吻了上去。
双唇贴住了细白的手指,他用牙齿恋恋不舍地在上面留下了整齐的齿痕。
这个动作放荡极了,像是完全舍弃了身为人类的礼仪廉耻,把对另一个人的喜爱高调
耽美小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