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进了电梯,显示停在三楼,那就是要去方筝和薄诺的房间谈了。
薄妤不安地看着红到模糊的电梯数字,再次起身:“奶奶我去看看。”
老太太再次握住了她手腕,这次更严肃:“小妤,坐下。”
薄妤低头看奶奶,忽然有什么猜测在脑海里闪过:“奶奶,你什么都知道,是吗?”
老太太手腕使力,让薄妤坐下:“这些天发生的事,我不是很清楚,但前些年发生的事,清楚一些,别急,小妤,坐下,相信你姐。”
老太太问管家:“给小妤她二叔打个电话,问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管家:“是,我现在就问。”
薄妤双手攥着布料,手背青色血管愈来愈清晰。
谢吟婉坐在薄妤的身侧,看薄妤着急到眼白发红的样子,安抚地轻轻揉揉薄妤的发,留下一句“我去看看”,翩然飘向三楼。
三楼方筝和薄诺的房间里,谢吟婉飘进来后就停在门口再未进去,这里的气味不好闻,太臭,她掩着鼻口。
方筝站在窗边,薄蜜站在床尾,母女俩无声地对峙着,两人彼此之间的气场透着冷硬与失望。
终于,薄蜜先爆发:“你怎么能那么对待薄妤,你怎么能这么恶毒!”
“恶毒?”方筝不可置信,接着也爆发:“薄蜜!你怎么能用这个词骂我?我是你妈啊!我还不如你那个妹妹吗!”
从没被女儿这样骂过的方筝,眼泪如流水落下来,抽咽哭泣:“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妈啊,怎么能这么伤害我!”
薄蜜不为所动,冷道:“这已经是我能用的最轻最温和的词汇了。”
方筝捂脸痛哭,仿佛她没有做过任何事,她如此无辜,女儿却这样胳膊肘往外拐。
“为什么,到底为什么,”薄蜜用力揉眉心额头,“薄妤哪里惹到你了,你是嫉妒她得到奶奶的关爱了,还是什么?你若是为了薄家的财产,小妤不争不抢,她又怎么碍着你路了。”
方筝仿佛没有听到,继续哭着,哭得好似天底下最委屈的人就是她。
“够了!”薄蜜不耐烦道:“别哭了,我在问你话!”
“问什么,”方筝今天在柴良病房被女儿捉奸已经够丢人的了,扯着脖子指着薄蜜喊,“你要问就去问你爸为什么!”
薄蜜惊得瞳孔颤动:“什么意思?”
方筝不再说,从包里拿出手机去床头充电。
薄蜜打电话给父亲,沉声问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。”
薄诺已经接到管家电话了:“我快到家了。”
挂断电话,母女俩未再说过一个字,方筝去卸妆,薄蜜冷冷地盯着父母床头柜上方挂了二十多年的婚纱照。
好似他们不摘这婚纱照,他们在她面前就是恩爱的父母。
薄诺推开门,大步走进来:“怎么了这是,女儿你不是去医院了吗,怎么和你妈一起回来的?”
薄蜜看了眼坐在床头的亲妈,轻轻咬了齿,她还想给她母亲留颜面。
方筝也是够了,撕破脸皮道:“薄妤的包是我让人偷的,是我让人把薄妤这段时间最在乎的那娃娃偷走的,你闺女问我为什么,来,薄诺,你今天就板板正正的,光明正大地告诉你女儿,我为什么这么做。”
薄诺脱口骂道:“你疯了?!就因为那天我带小妤去楼上给憨憨剪指甲,我多跟小妤说了两句话,想让她和她爸的关系有所缓和,你突然回来知道了这件事,你就做出这样的事?!”
方筝抱臂冷笑:“是因为她吗,薄诺,我问你,是因为她吗?”
薄诺:“够了!”
方筝:“没够!”
方筝看向薄蜜:“来,薄蜜,让我告诉你为什么。”
薄诺:“方筝!”
方筝无动于衷:“因为你爸对薄妤她妈有脏心思!那是他大嫂,你爸他暗恋他大嫂!哪怕薄妤她妈都死了这么多年了,你爸都忘不了她,还暗戳戳地对薄妤好,真够不要脸的!”
薄诺双唇颤抖,胸口起伏,无地自容得说不出来话。
方筝咒骂着,哭着:“你爸这么多年爱的就只有薄妤她妈一个人,我恨她妈,我也恨薄妤!我有什么错吗?我只是让人偷包,让人把薄妤最喜欢的东西扔了而已,我没打过她我没骂过她,我有什么错吗?我做得过分吗!这么多年我忍辱负重地对薄妤说好话,我每天对她点头哈腰,我容易吗我!”
薄蜜却是一脸的淡漠:“你不容易,你不容易你找你好姐妹勾引大伯出轨,生出薄静娴,你不容易
你出轨柴良二十年,你就是这么不容易的。”
“薄蜜!”方筝尖叫。
方筝发了疯,哭着大吼大叫:“你不用说我,你爸也不是好东西,他现在外面的女人和薄妤她妈长得有七八分像,他最恶心!你爸不爱我,我凭什么不能出去找男人?柴良他对我好,他给我钱花,我有什么错!”
飘在门口的谢吟婉已然冷若冰霜。
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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