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答应过薄妤,不会再突然消失的。
可她转念又想,这次又不是她主动消失的。
是薄妤没有看好她!
谢吟婉就更气了。
“是,已经拿走了,老板放心,是,不会,我会注意。”
谢吟婉听到了这个人的声音。
是个男的,声音沉稳,寡言少语,似乎是个职业盗者。
谢吟婉闭上冷眸,冷漠地等待日落。
待到日落,她从谢谢的身体里飘出来,这是一个气味很臭的房子,房子也很小,里外都无人。
那个盗可能出去吃晚饭了。
薄妤和她奶奶就总是三餐不落,每一顿都很准时。
谢吟婉飘至窗边,看到距离地面很高,可能有二三十层。
这应该就是那个盗的家了,里外没有盗者的照片,也没有可以查看的信息,只有薄妤和薄妤二婶的包放在沙发上。
谢吟婉飘至门外,记下门牌号,下楼去找鬼,询问这是何处。
鬼们吵吵嚷嚷,吵得她心烦,也知道了这里距离薄妤家大约四十分钟的路程。
够远的。
这时一封信忽然飘至她眼前。
是薄妤写给她的。
薄妤教过她太多太多字,她对薄妤的字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。
信上是薄妤漂亮的字迹,不过不如平时那样规整,有些连笔,幸好薄妤教她认字的时候,她都有认真听,认真看,能认出来。
薄妤在信中写的是对不起,对不起弄丢了她,拜托她回去,只要她能够回去,怎么惩罚薄妤都好。
信上还有一处褶皱,像泪滴过一样。
她立刻就心疼了。
丢了谢谢,丢了她,薄妤肯定急死了。
可是不能回去。
她得先把那个盗者找到,先把盗者的魂魄勾出来教训几鞭才行。
差鬼把最近的拘魂使给她叫来,拘魂使腰间佩戴拘魂锁,见到谢吟婉,立即跪了下去:“帝……神仙有何吩咐。”
“在这儿候着,等我消息。”
谢吟婉挥袖,阴风骤起,转瞬消失。
回到盗者房子,谢吟婉静候盗者归来。
终于将盗者等回来,她正要动手时,听到盗者通电话说:“老板放心,手机我在第一时间就关机了,不会被警察定位到我,我也会藏好,不会被警察找到,老板放心,是。”
谢吟婉冷眸凝出冰霜。
这是个惯犯。
盗者在按手机,谢吟婉以气遮住盗者的脸,盗者无法解锁手机,输入了解锁密码。
谢吟婉记住其密码,冷哼一声,召道:“拘魂使。”
拘魂使立即飞行而来。
谢吟婉冷漠睨眼:“勾魂出来。”
拘魂使半刻不敢迟疑,立即强硬地将其魂魄勾出来,人倒在地上晕了。
魂魄懵懵懂懂,形如痴儿,谢吟婉抽出拘魂使腰间抽魂鞭,一鞭朝魂魄脸上鞭去。
拘魂使惊得闭上眼,不敢看,只双手勒紧铁索,以防这魂魄四处乱逃。
谢吟婉连抽三鞭,魂魄痛苦哀号地在地上嚎叫打滚。
“脏东西。”
谢吟婉又一鞭子抽掉了他半条手臂。
拘魂使眼皮直跳。
眼下这般,就算魂魄能回去,这右手臂也废了。
谢吟婉嫌弃地把鞭子甩回到拘魂使手里:“给我问他,今日中午为何偷包,又有何人指使,问不清楚,你也等着挨鞭。”
群鬼皆知酆都大帝之女脾气极大,千年来斩杀鬼魂数百万,前些年突然离开酆都城,连大帝都无可奈何。
云游四海这些年,帝女不喜被称帝女,只喜被称为神仙。
此刻这三鞭,已是极轻的惩罚。
拘魂使唯恐耽误帝女时间,叫来同僚一起审讯,这鬼魂浑浑噩噩不知发生了什么,有拘魂锁在,说不得谎话,很快将阳间事和盘托出。
拘魂使报告给帝女:“神仙,这小盗是受人指使,可要将那人的魂魄
也一起拘来?”
谢吟婉摆弄着谢谢:“去。”
小盗的老板名叫柴良,生平履历一切信息都在拘魂使手上,四位拘魂使立即分工速办。
柴良今晚不在本地,拘魂使花了些时间与另一个辖区管事的沟通,终将柴良的魂魄拘来。
又是一阵鞭刑拷打,柴良趴在地上哭嚎吐了实话。
“是方筝让的,都是她策划的!是她叫我安排人去偷包的!”
谢吟婉变了脸色:“她为何让你偷包?”
“我不知道啊,我真的不知道!”
谢吟婉一鞭笞打过去,一只耳朵离体,谢吟婉挥袖,从窗口掉下去,一只通灵狗飞奔而来吃走了耳朵,仰头冲高高在上的帝女哈嘴摇尾巴。
群狗皆以帝女为圣,因为帝女喂它们肉魂吃。
柴良捂着耳朵惊恐痛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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