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妤接了下来,想着明天上班拿给祝英,边问:“你手臂怎么样?今天好像碰到了吧?”
谢吟婉隐身飘出来,负手飘在薄妤身后,死盯薄妤接在手里的那个破东西。
死死地盯着。
南嫣摔的那一跤摔轻了!
摔轻了!
南嫣笑着抬了抬手臂:“没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嗯,对了,还有这个,”南嫣从腿侧拿起来一个小棍子,“这个是仙人掌雨棍,音疗师常用的一种乐器。”
南嫣轻轻转动雨棍,从里面传出来沙沙下雨般的声音,听着能叫人宁静下来。
“你现在要睡觉吗?听说你和薄蜜在楼上喝酒了,担心你难以入睡,”南嫣问,“我现在给你试试?”
薄妤垂眸看雨棍,思量片刻,摇头:“我还不准备睡。”
南嫣有些失落,继续抬眼笑说:“那这个也给你用,睡前你自己转一转,可以很快就把自己转睡着了,我那里还有好几个。”
薄妤思量着接下,也准备明天拿给祝英:“好,谢谢。”
左手蜡烛,右手雨棍,薄妤道:“我先放进去。”
“嗯。”
薄妤把两样东西放在桌上,南嫣看着薄妤单薄又柔和的背影,心里又多了两分疼惜。
她比薄妤大三岁,她若与薄勤不认识,薄妤应该叫她南嫣姐的。
这是一个很令人愿意信任的妹妹,也是一个很容易令人动心的妹妹。
她一直记得薄妤曾对她说过一句话,薄妤说,“南嫣,你想过应该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吗”,那是她第一次意识到她的生活,或许还可以有别的可能性。
薄妤走回来,再次对南嫣道谢。
南嫣与薄妤说了两句薄勤的现况。
薄妤淡淡听着,淡淡应着。
忽然她手被南嫣握住,薄妤诧异抬眼。
南嫣也觉得不合适,但既然已经冲动握
住了,突然松开反而不对劲,她便轻握着薄妤的手,仰着头说:“小妤,我最近在劝你爸出国接你姑姑那边的生意,让你姑姑回来,我想的是,如果你爸不在家里,你应该会开心很多吧?”
薄妤怔然。
几乎就在这一刻,她确定了南嫣对她的那一份隐晦感情。
她在南嫣的眼中看到了为她付出无悔的幽深情绪。
谢吟婉真的没有骗她。
她也真的让谢吟婉失望了。
所以谢吟婉才会再也不来看她。
她错了,是她活该。
薄妤心里犹如针扎车碾。
“不用,”薄妤自然地挣开南嫣的手,轻道,“他接手姑姑的生意,可能要将海外市场都弄乱,你回去吧,不用为我考虑,你们好好的就行。”
南嫣的手慢慢落在腿上,她指尖还残留着薄妤手腕的细腻肤感与温度。
浅谈两句结束语,薄妤关上门。
她不知道谢吟婉在不在房中,她希望谢吟婉在,又觉得谢吟婉不会在,总之她双手合十,很虔诚地轻声说:“神仙你别生气,这两个东西我都不要,我明天就拿给祝英,你别生气。”
谢吟婉:“……”
谢吟婉还是好生气。
她不喜欢这个南嫣!
她讨厌这个南嫣!
比今玄还讨厌!
走走走,南嫣和薄勤走得越远越好,远到天涯海角才好!
薄妤又虔诚地对空气鞠了三躬,鞠得谢吟婉更生气了,拜什么拜,她又不是薄妤的祖宗。
她想当的是薄妤的妻子。
薄妤坐回到桌前继续教谢谢写字,大约借酒消愁,大约逃避情绪,大约缓解不安,不知不觉间,她把这两瓶酒都喝了。
晚上十点多,谢吟婉学习学得真有点想抓狂了。
虽然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,还从薄妤的口中学了很多常识,让她更了解这个世界了,但谁也受不了一直学一直学啊,薄妤竟然一分钟都不休息。
学累了的谢吟婉正想逃课不学了,突然看到纸上落下一滴水。
薄妤用的是钢笔,这滴水晕开了钢笔的墨迹。
谢吟婉的烦躁顿时停了,她缓缓低眸凝视,薄妤写的这两个字刚好是:妈妈。
她抬眼看薄妤,薄妤眼眶红红。
不是水。
是金贵的珍珠泪,小金豆。
真是个哭包。
谢吟婉阴沉地抿唇。
是因为今天她父亲要打她,她因此想起了爱她母亲,所以她难受了,是吗?
难受到和她姐喝酒,还喝很多?
今天憨憨和肥肥还是咬轻了,谢吟婉暗眸里掠过冷意。
又有两滴水从薄妤眼睛里滚落出来。
谢谢再次凝眸,这两滴泪刚好落在“谢吟婉”三个字上。
这一行字是:谢吟婉,你回来好不好。
薄妤写字很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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