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玉抿唇不语,听彦姿说这话之后便抬手轻拍着,似乎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般。
宋凛生一向是极捧场的,只要是小玉愿意做的事,他跟一跟又何妨?
紧接着宋凛生便也鼓起掌来。
彦姿在一阵阵掌声中越发骄傲,下巴几乎要扬上天,他指着立起来的闻家大院,依次说道:这是前门,这里有两道侧门,从这到这有十二班守卫。
十二班?宋凛生很是惊诧,提高了音量问道,守卫?
他知道闻家大院是江北有名的古典建筑,住在里头的闻家人又是世代累财的大户,可是十二班守卫确实是不多见。
甚至可以说,是非常少见。
只是不知这样的情形是平常事,还是因为闻家大郎的病症才加上的。
彦姿点点头,应道:是,每两个时辰换一轮,换班的时候守卫会稍松懈些。
文玉拧眉,早听宋凛生说过闻家是富贵人家,可如今亲眼见了彦姿幻化出来的闻家大院,她总算是对富贵这两个字有了新的见解。
彦姿伸出一指在一处院落上划了一圈,强调着,最里头的这处院子极为隐蔽,坐落在一片粉黛之中,那粉黛随风而动的时候极其扰人视线,想必是为了防止有人窥视。
文玉心思一转,偏头与彦姿对视,你是说,坐落在粉黛当中的便是闻家大郎的院子?
宋凛生的眼眸闻声而动,极专心地注视着彦姿。
在文玉和宋凛生期盼的目光中,彦姿肯定地颔首,验证了二人的猜想。
是,我已潜进去探查过,里面住的确实是闻家大郎。彦姿一顿,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,也就是我兄长。
不过不知道为什么,分明是得了病的人,却并未有任何随从婢子随身照料,整个院落只有闻彦礼一人。
彦姿有些想不通,照常理说,若是家中独子生疮害病、头疼脑热的,岂不是应该有呼啦啦的一圈人围着照料,郎中医者一大堆,生怕会出什么差错么?
闻家怎么会将兄长一个人丢在那处院子呢?
难不成是任其自生自灭?
那院子虽隐蔽,却也偏远,不论要做什么事都不太便捷。
不过对于有一事还是便捷的
打探消息。
彦姿回忆着自己昨夜所见的情形,在脑海中捋了一遍之后,想着尽量以最准确的话描述出来。
那你可见到闻家大郎。文玉接着问道,哦不,可见到你兄长了?
宋凛生虽未出言,却紧紧盯着彦姿,等待着他的答案。
见到了。彦姿肯定地答复,他情形不太好。
彦姿略略思索着,兄长似乎是疯癫了,但又不像是寻常的痴症。
文玉闻言看了一眼身旁的宋凛生,疯癫却非痴症?
此话何意?宋凛生轻声问道。
嗯彦姿沉吟片刻,答,我在街市上流浪之时,见过的痴儿无数,他们大多反应迟缓,不能言语。
话到此处,彦姿话音一转。
不过兄长他行动如常、言语清楚,还说着什么话只是他说得太快又伴着呜咽声,我没能听清。
不过院内无人,他是在自言自语。
这点是肯定的。
如今照兄长住处的那阵势,怕是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。
文玉点点头,她相信彦姿所言句句属实。
只是她在想,闻夫人那日提起闻彦礼是声泪俱下、泪眼朦胧,说他是家中独子之时更是满脸的不舍与牵挂。
可是如今竟将自己的爱子仍在偏僻的院落不理不睬、无人照料?
这不太寻常。
除非,闻夫人此举,能有利于她的独苗闻家大郎闻彦礼才是。
文玉思来想去,只得出一条推断。
若闻夫人的疼爱是真,闻家大郎突生恶疾也是真,那么或许闻夫人将闻家大郎的院落安排的如此隐蔽,是为了不叫他人看见闻彦礼的病症。
这也是为什么闻夫人先前坚持要请文玉过府一叙的原因,只有进了闻家大院,闻夫人才有可能将闻家大郎的病症示人。
他究竟得了什么病
行动如常、言语清楚。宋凛生默念道,似乎与闻夫人昨日所述,不太相符。
文玉颔首,肯定宋凛生的说法,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想,或许,闻家大郎是时好时坏也说不准。
宋凛生转目去看彦姿,这是目前唯一一个亲眼见过闻家大郎的人。
彦姿,你可还记得些旁的什么?
彦姿拧眉,其实他一早便有个猜想,只是一直不曾直截了当地说出来。
可是他也不敢隐瞒不报,特别是一想起逝去的彦姿,他就更加无法忍受。
我觉得彦姿出声,他反复斟酌着,我觉得兄长是邪祟入体,这才招了祸端。
文玉一听邪祟二字,登时便坐不住了,邪祟?你可有见其真身?
彦姿摇摇头,一改平日里不靠谱的模样,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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