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她的法力对付这两位朋友,应当不成问题。
文玉脑子飞速运转,要不要捏个诀求助于师父呢?
很快,这个想法便被她推翻。
她私自下界,师父这会儿指不定想着怎么罚她呢,还是不要送上门去的好。
这牢门之后,是陈勉和宋凛生。
于公,她不能叫陈勉出事,枝白还等着他回家团圆;于私,宋凛生宋凛生也不能有丝毫损伤。
她伤了宋凛生的寿元枝,已叫他命格变化。如今她既寻到了宋凛生,就不会叫任何人再伤害他。
文玉手腕翻飞,聚灵力于掌心之中,丝丝莹白的气流与她的青芒交织着。
身后的气浪越发紧逼,文玉看准时机一个回身,以掌中之力打回去。
嘭地一声,气流撞击导致的音破回响不绝。
文玉旋身之间,身上的斗篷翻飞,将激起的尘土沙石隔绝在外,未蹭到她分毫。
烟雾弥漫,眼前是浓重的灰霭。
文玉凝眉,只见那黑白两道光芒落地,幻化出人形分列两侧。
道友,何故阻我?一道轻浮孟浪的男声穿透尘霾而来。
文玉警惕地后退了一步,摆足了气势,回道:道友何必躲藏?不如现身一叙?
同她废话?另一道男声就明显嘶哑克制些,可说出口的话却也是利如刀锋,速战速决!
哎呀呀你这人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。那道白影抬手一挥。
顷刻间,雾气四散开来。
二人的面容就这么冷不丁地呈现在文玉眼前。
那白影的手还未来得及收回,便与文玉来了个四目相对。
那人不躲不闪,反而就着未放下的手同文玉挥了挥,你好呀,小道友
文玉一愣,掩于袖中的手聚起灵力,时刻准备与他过招。
只是他似乎不预备有什么动作,只是懒懒的梳理着手中的一把白色拂尘。
文玉这才得了空,小心翼翼地开始打量起来人。
只见他通身一袭白袍,衬得身量颇高,往上看去,脖颈修长、容色秀美,促狭的凤眼婉转多情,竟比女子还要柔和三分。
最吸引人的还是他头上那顶高帽,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织就的,竟舍得在上头写字。
文玉定睛一看,心中咯噔,那帽子上写的竟然是你可来了四个大字。
灵力聚起的光焰忽而熄灭,文玉这才回神,不由得捏了捏掌心。
仿佛给自己鼓气似的,文玉僵直着脖颈,扭头去看另一边的黑芒。
也就是说要速战速决的那位,他通身的黑袍泛着冰冷的光泽,容貌也比方才那位俊朗一些,更添了七分男子气概。
细看来,他二人生的颇像,只是白者三分俊朗七分婉约,而黑者则是三分柔和,七分隽永。
只是他鬓若刀裁、寒冻如霜,面上连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没有。
不似方才那位懒散地抱着拂尘,他那把玄黑的拂尘叫他双手交叠背在身后,已然看不出一点儿拂尘的影子,倒像是直立的刀刃,鸣金之声骇人肝胆,肃杀之气直冲云霄。
文玉顺着那拂尘往前看,他纯黑的高帽上用白字写就四字
正在捉你。
这四个字的气势远比他通身的肃杀更加迫人。
文玉心头一跳,有些慌乱,难以抑制地往后退了一步。
她忽然记起来。
她听过这二人的名讳
幽冥府的鬼差大人,黑白无常。
谢必安和范无咎。
那一袭白袍的想必就是谢必安,而另一人自然就是范无咎了。
文玉心下了然。
可也仅仅是听过罢了。
传闻中说这二人青面獠牙,十分可怖,如今看来倒不能全信。
不过,传闻也说,这位范无咎大人手腕铁血、心肠狠毒
嗯也有可信之处。
文玉紧张地止不住吞咽,掌心有细密的汗水渗出,滑腻潮湿一如她此刻心绪。
现在给师父传信还来得及吗?
文玉的小动作尽数落在那白衣男子,也就是谢必安的眼中。
谢必安轻挑眉尾,顺着文玉的视线看去
范无咎铁青着一张脸,眼皮都懒得抬,他身后的拂尘蠢蠢欲动,几乎立时便要飞出一般。
诶诶诶谢必安手腕翻动,他手中的拂尘便朝着范无咎的拂尘扫去,你客气些,早同你讲过见了人要讲礼貌!
天天臭着一张脸,不晓得是在做什么。
那通体玄黑的拂尘叫谢必安扫过,竟真的就柔顺规矩下来,不再似方才一般充满嗜血的杀气。
天亮之前,速战速决。范无咎惜字如金,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谢必安白了范无咎一眼,不去理睬他,反倒是又换上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对着文玉。
小道友,师从何处呀?
那道白芒灵力深厚,霸道强劲,就连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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