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头发疯的野兽,拳脚并用,招招狠辣,直击痛处!动作间甚至带着近乎本能的格斗技巧,又快又狠!
“砰!”“啪!”“啊——!”
惨叫声和击打声不绝于耳。
不过十几秒,所有混混都被揍趴在地,哀嚎不止。
朱惜犹不解气,揪起最初拉扯秦舒的那个混混衣领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赤红的眼里杀意凛然,还要再打!
“朱惜!住手!”
秦舒惊恐的声音唤回她一丝理智。
拳头僵在半空,朱惜喘着粗气,胸口剧烈起伏,缓缓转头看向秦舒。
秦舒站在不远处,脸色苍白,眼中满是震惊、后怕,以及一丝惊惧。她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戾气、眼神凶狠如陌生人的朱惜,心脏狂跳。
这……真是那个总是有点软弱的朱惜吗?
触及秦舒眼中的惊恐,朱惜像被烫到般立刻松手。
骇人的信息素和戾气潮水般退去,她又变回那个无措的朱惜,看看地上哀嚎的混混,再看看秦舒苍白的脸,脸上闪过慌乱。
“我……我没控制住……他们碰你……”朱惜语无伦次地解释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秦舒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的混混,再看看眼前因后怕而微微发抖的朱惜,心情复杂到极点。
害怕,震惊,但似乎……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安全感?
她用力摇头甩开这荒谬的念头,深吸一口气,尽量平静地说:“够了,他们也没得逞。快走,要是有人报警了更麻烦。”
朱惜像得到指令,立刻点头,警惕地瞪了混混们一眼,然后亦步亦趋地护着秦舒快步离开。
直到走出很远,确定无人跟踪,两人才放缓脚步。
气氛沉默而尴尬。
秦舒心跳依然很快,脑海里反复回放朱惜刚才如战神般冲来保护她,以及瞬间变得凶狠无比的模样。
那真是她认识的朱惜吗?那几下分明是练过的。
朱惜低着头,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,心里七上八下。刚才是不是太暴力了?又吓到秦舒了?她会不会更讨厌自己?
秦舒惊魂未定,想着地上哀嚎的混混,再看向身边瞬间从暴怒雄狮变回无措大狗的朱惜,最初的恐惧渐渐被巨大困惑取代。
她太了解朱惜了。大学时的她体能顶多及格,性格与“凶狠”毫不沾边。可刚才那几下快准狠,带着近乎本能的杀戮气息,绝非普通人能有的身手!甚至比她见过的某些精英alpha保镖更凌厉!
这根本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朱惜!
“你……刚才那几下……跟谁学的?”秦舒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,不是怕混混,而是对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朱惜感到惊疑。
朱惜一愣,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手,脸上浮现茫然和后怕:“我……不知道……看见他们碰你,我没控制住,身体自己就……”
愤怒和保护的本能冲垮理智的瞬间,身体仿佛自有记忆。等她回神,那些人已经躺在地上了。
秦舒紧紧盯着她的眼睛,那里的茫然和慌乱不似作假。但这反而让疑云更重。
一个消失了叁年的alpha,从哪里学来这身格斗身手?而且她自己竟毫不知情?
联想到朱惜叁年人间蒸发般的消失,连她和沉墨动用所有关系都找不到丝毫痕迹……一个模糊而惊人的猜想,在她心中漾开涟漪。
难道……她这叁年……
远处传来警笛声。大概是群众报了警。
秦舒猛地回神,拉起还在发愣的朱惜:“快走!”
两人快步拐进另一条小巷,将警笛和哀嚎抛在身后。
确认安全后,秦舒才松开手,靠在冰冷墙壁上微微喘气。她再次看向朱惜,眼里充满了疑惑和担忧。
“朱惜,”秦舒的声音平静了些,却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,“你老实告诉我,这叁年到底去哪了?做了什么?”
朱惜的身体一僵。她垂下眼睫,不敢看秦舒,手指无意识地蜷缩。
这是她最大的秘密,无法宣之于口的苦衷。那个身份,那些任务,都签署了最高级别保密协议。她不能说,一个字都不能。
可是……面对秦舒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,她无法再用简单的“躲起来”搪塞。
“我……”她张了张嘴,喉咙干涩,“不能说……小舒,对不起……我真的有不得已的理由……”
她的回避和为难,反而印证了秦舒的猜想。
秦舒的心慢慢沉下去。如果……朱惜的消失并非单纯逃避,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……
那她这几年的委屈和怨恨,似乎都变得有些……无处着落。
秦舒忽然想起朱惜打架时那狠厉的眼神和流畅动作,绝非一朝一夕能练成。这叁年,她到底经历了什么?
“是……很危险的事吗?”秦舒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软,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关切。
朱惜猛地抬头,看见秦舒眼中的担忧,鼻尖一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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