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据说附近是海边,一到落日和晚霞整个天空都是橙橙粉粉的,我在软件上看过别人拍的照,超级漂亮!现在正值夏天可以游泳玩水,在沙滩上打排球、蒙眼切西瓜、烧烤bbq,晚上还能去夜市吃海鲜喝啤酒。啊…想想就美好!”妹妹一脸沉迷,双手托腮,已经开始想象画面了。
&esp;&esp;“你也可以去的啊。”
&esp;&esp;“我是想去啦,但等我考上再说吧!”
&esp;&esp;可惜妹妹实在囊中羞涩,常常思考五块钱要如何花三天?这是什么玩意?怎么花得这么快?
&esp;&esp;“那个东西有那么重要吗……?”朱枫看向她。妹妹的脸长得很甜,有婴儿肥,眼睛圆圆的,透着水光,嘴唇涂了层裸色口红,性格也活泼可爱,和她聊天很有趣很愉快。
&esp;&esp;“很重要啊,学历就像一个通行证,它决定了你的学习能力以及上限,代表这个工作你是否能胜任?但大多数还要看个人能力,所以经验也很重要,包括人际关系和社交方面噢!”有后门为什么不走?不走的人是傻子。
&esp;&esp;妹妹的语气莫名沉重,过了一会,又道:“话说朱姐有什么想做的吗?”
&esp;&esp;朱枫想了想,回答道:“没有呢…我觉得现在就挺好的,不愁吃住。”
&esp;&esp;小时候没有记忆,朱枫的父母不在身边,她睁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幽暗无光的山洞里,伸手碰到旁边的东西,凑近一看竟然是食物。怕自己孩子醒来会饿似的,贴心地准备好了足够支撑到她长大能自主狩猎的量,水果、生肉、蜂蜜、花朵……
&esp;&esp;搜寻追踪到目标,朱枫故意拉动蜘蛛网引诱猎物出来,随后洞口爬出一只体型粗壮、浑身遍布刺毛、八只眼、八条腿的大蜘蛛。它被激怒,抬起前肢和上半身,张开硕大的毒牙,朝她发起攻击。
&esp;&esp;那蜘蛛行动敏捷,性情凶猛。后腿快速摩擦腹部,欲将细小的、带倒钩的毛踢向空中刺激对手,一旦接触皮肤或黏膜便会引起严重的瘙痒、红肿、灼痛刺痒!在那之前,突然被一根投掷而来的长棍扎穿了一只腿!它只得发出嘶嘶的惨叫声。
&esp;&esp;标枪,最古老的打猎方法。狩猎已经开始了。
&esp;&esp;借着树木的高度,踏到蜘蛛的背部上方。她靠着一根前端被削尖的长棍和指尖的神经毒素,与之周旋寻找时机刺入神经或关节注射毒液,丝毫不给予挣扎的机会,只需短短几秒钟,等到蜘蛛不能动弹后一脚踢翻让它仰面朝天。
&esp;&esp;一具活着的、呼吸的、却毫无回应的躯体,就此诞生。
&esp;&esp;毒液不会杀死目标,而是使其永久性麻痹,在保留生命体征的情况下完全丧失意识和活动能力,达到维持新鲜活体的目的。
&esp;&esp;在近身缠斗中击败了一只大型狼蛛。但她不吃这个,她是个人,无法下口。
&esp;&esp;果然还是需要人类的食物啊……朱枫带着那根木棍永远离开了从小生活的山洞,与她最初的家道别。一直走,一直走,期间杀死无数只蜘蛛,猎物越来越多,因此习得技巧与经验。之后那根棍子折断了,她不再捡新的来,她彻底厌倦了。
&esp;&esp;好无趣,真没意思,不想再继续了……
&esp;&esp;最终倒在地上,没站起身,死在哪里都不在意。这么想着的时候,不知过去了多久,直到两个人影向她走来,蹲下来关切地询问她有没有事。朱枫侧头看去,是一对中年夫妻,脸上有些担心。
&esp;&esp;他们出于好心收留了她,把她带到自家旅馆工作,干这干那,指使的活一个没少。就算被这样对待,朱枫也没走,她无处可去。
&esp;&esp;夫妻俩有一个儿子,在读大学,暑假回家会来旅馆帮忙干活。男生嘛,身强力壮,体力活总是不在话下,搬东西很积极。当然,在情感方面也是情窦初开,对前台那个妹妹颇具好感,特地早起跑来找她。喏,就像现在——
&esp;&esp;男生身材高大,样貌英俊,好到把基础款的t恤穿出了肌肉轮廓。他手里拎着豆浆和包子,笑容灿烂地走进来和她们问好。一份是自己的,另一份自不必多说。妹妹腼腆一笑,接过袋子后道谢,氛围甜甜蜜蜜的,开始冒粉泡泡。
&esp;&esp;没我事了。朱枫赶紧开溜,才不想当电灯泡,刺眼得很。
&esp;&esp;不知怎么的,她没回宿舍,也没去街上吃早餐。时间刚到八点,太阳也升起来了,尽情照耀到身上好了,很晒,很热,很累……这就是夏天吗?好不真实,害得她一点力气都没有,全部从身体里流失,连手脚都不是自己的,脑海的想法聚集不到一起,像一具无法思考的空壳。
&esp;&esp;或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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